【良堂】天下智—08

*做一些嘿嘿嘿的事情时请不要打扰小伙伴休息~

*时间一飞跳到了夏天。

*期待一些波澜壮阔大场面的朋友,对不起我不会写我只会写小甜饼~(ΘˍΘ=)



夏天转眼就到了,又到了开窗开门的季节。树上的蝉鸣声声,孟鹤堂穿了件缎面的粉色大褂,摆了把竹躺椅支着张小桌子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乘凉。他手里端着份冰碗儿吃着,冰冰凉的甜瓜和蜜桃加上去了皮的杏仁儿和核桃碎,夏天吃着又爽口又消暑。孟鹤堂挥着手,指挥着周九良把刚买回来的西瓜挨个浸到井水里镇着。

“航航!我吃完啦,还想吃,你再给我买一碗来——”孟鹤堂小舌尖舔了舔嘴唇把空碗递给周九良。

“我是不是又惯着你了啊?”周九良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贪凉小心肚子疼。”

“我肚子不疼,我腰疼。”孟鹤堂抬腿用脚尖蹬周九良的膝盖窝,“都是你的错!”

周九良一闪身没给他踢着,笑道:“先生,您亏心不亏心啊?您闪了腰不是因为你要踹我么?”

“哼——”孟鹤堂小白眼儿一翻,“我因为什么踹你你心里不最有数么?”

要说起孟鹤堂为什么闪了腰,周九良又是为什么挨踹,就不得不说昨天晚上——

浓情蜜意卿卿我我,在大夏天也腻腻歪歪的两个人在西跨院的卧房里本想没羞没臊地恩爱一把,结果刚把裤子脱了,就听东跨院那头传来孙九芳一边敲着铜盆的底儿一边大喊的声音。

“周九良!你俩冬天关门关窗时再搞!!!孟哥声音太大啦——大夏天还让人睡觉不让???!!!”

西跨院屋里窸窸窣窣叮了咣啷响了一阵,最终,周九良衣衫不整提溜着裤子趿拉着鞋,单腿跳着被羞臊得满脸通红的孟鹤堂一脚踹出屋来。周九良死皮赖脸不走,还没等他张口想要哄哄面皮儿薄的小孟仙儿,就差点被门板拍脸上。

“你回你自个儿屋去!哼……踹你一脚我腰都闪了——”屋里的人嗔怒道,看样子是不打算放人进屋了。周九良趴在门上仔细听,还听得有小声的吸气呼痛声,大概是真的闪了腰。

“孟哥——”他试探性地敲敲门,“我给你揉揉腰啊?”

“不要!快滚!”屋里的人恼羞成怒没好气儿。

——得,生气了。

周九良很无奈,看来今夜没得春风一度了,没办法,提溜着裤子好事儿被搅的周九良站在院里听着草虫的叫声咬牙切齿:“孙九芳——你等着!老子一脚给你踹到牡丹江!!”

于是第二天一早,周九良掐着孙九芳的脖子灌了他两碗豆汁儿,灌得这个山东小伙儿连声告饶。

“师哥饶命啊!!”实在是不爱豆汁儿的那股子味儿的孙九芳非常没有骨气。

胜出的周九良非常得意地拍拍手,屁颠屁颠拎了买来的包子豆浆就钻进西跨院,好话说了半箩筐终于挤进孟鹤堂的卧室——伺候角儿嘛!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的,为了哄孟鹤堂开心还破天荒给他买了撒了好多白砂糖的那种他看了都牙疼的冰碗儿。

然后就有了开头故事我们看到的那一出。

“——我不管,现在是你买东西讨好我。”孟鹤堂一扬脸,“去,买去!”

“现在你吃一肚子冰凉的瓜果,一会儿还吃午饭么?”

“不吃了!”孟鹤堂一抱膀赌气道。

“哦,那中午我炖牛肉,你可一口都别吃啊——”周九良乐了,知道孟鹤堂说气话。果真,听说周九良要下厨炖肉,孟鹤堂咕咚吞了口口水。

“哼……那——我不吃冰碗儿了,我吃西瓜还不行么?”

“西瓜刚泡进井里,等晚上再吃,叫上大伙儿一起赏月吃西瓜乘凉。”

“行吧。”孟鹤堂点头同意,然后闭上眼睛就打算在躺椅上眯一觉,周九良一叼他腕子把他惊了起来,“干嘛?我跟这儿睡会儿——”

“你不是腰闪了么?”周九良掏出一个小瓷瓶,“买早点时我跟药铺买了红花,给你揉一揉,走,咱进屋。”

孟鹤堂趴在床上眯着眼睛,感受着周九良的手缓缓揉捏着他腰上酸疼的部位。温热的掌心带着薄茧,红花药酒散发着凉丝丝的药香,被按摩得舒服了,孟鹤堂忍不住从喉咙里咕哝出两声小猫儿似的轻吟。

“嗯~航航……这里,对~诶——好舒服——”

“你干嘛这么叫啊?!这节骨眼你可别招我啊我跟你说!”周九良捏了把他腰间的软肉,就听得身下怕痒的人咯咯笑出声来。

“是你别招我才对吧~舒服了还不让人叫么?”四下无人时孟鹤堂胆子也大了起来,正当这场单纯的按摩逐渐走向白日宣淫时,刘筱亭拿着一个信封迈步就走进来。

“嚯——”年轻人瞧见孟鹤堂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而周九良的手按在他腰上,不由得一捂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完了完了,我要长针眼了!”

“怎么不敲门的啊!”孟鹤堂捡起地上的鞋就扔他,故意没扔准,打在了刘筱亭脚边。

“这话说的,你们也得关门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俩这就要办事儿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我不应该看到这些——”刘筱亭捂着脸从指缝瞅他俩。

“行了别嘴碎了,你还是个孩子……你比我还大两岁呢——”周九良瞅见刘筱亭手里的信封,“说吧,又是谁递帖子了?”

“这回是南边来的人。”刘筱亭把手中的拜帖搁在桌上,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也是想要请孟哥去参宴的。”

“参宴……这些年收到的请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请孟哥去吃席,又有哪个不是鸿门宴?想要的无非不是人脉和情报。这群人狼子野心,都觊觎着更大的权力。”周九良冷冷地说,“回给他们,就说孟哥——说孟哥腰闪了,这几日都要休息。”

“得嘞~”刘筱亭点了点头,带上了那封注定不会被拆开看的拜帖转身出去,还懂事儿地给二人带上了门。

“九良……”孟鹤堂坐起身,没有同往日那样嬉笑,他安安静静地盘着腿坐在床上,眼睛里一片澄澈。“南边来人请我,怕是要打仗了。”

“孟哥,你知道的。该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周九良坐在床边,拍拍孟鹤堂的手,“师父早就说过,这一天或早或晚,但是绝对不会不来。”

“山雨欲来啊……”孟鹤堂双眼放空,像是在注视着很遥远的地方。“你说,这些人明明都坐拥了权势和财富,怎么还是不满足呢?”

“呵,”周九良笑了,他一指房间角落里的一株朱顶红,那花是于老板夫人栽培的,被孟鹤堂养死一回又被周九良用沙土栽培的手法救了回来,“瞅见没,那些人的野心就像这个沙盆,看似填满了,但是你浇水时水还会渗进去。填不满的——对他们来讲,权势只有更大没有最大,而老百姓的生命生活对他们来说都不值一提。”

“唉……当初从老家出来,我就一直在得人庇护,师父、干爹还有各位师兄弟们……好不容易今天我也有能力可以给自己家这群小子们提供荫蔽了,但是一旦战火烧起来,我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守住现在我们这一方宁静?”

周九良沉默,他见过很多样子的孟鹤堂。

娇媚的、羞涩的;

温柔的、愠怒的;

长袖善舞、意气风发的。

如今,自己陪伴多年的人像个孩子似的迷茫无助,看得周九良一阵心疼。

“先生,您等我一下,我给您个东西。”周九良像是笃定决心一般,一溜小跑跑回他几乎就没怎么住过都快沦为储藏间了的房间,不一会儿,他就搬着一个小皮箱回来。

“这是什么?”孟鹤堂眨了眨眼,这箱子瞅着可怪眼熟的。

周九良没说话,他打开箱子,从箱子里翻开一个夹层,又从夹层中取出了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黑色粗布小布袋,他把布袋递给孟鹤堂。

“给您防身使。”

孟鹤堂好奇地接过来,打开那小布袋看了一眼,眼睛瞬间就瞪大了——那布袋中赫然是一支毛瑟式手枪,还有十几发子弹。

“这、这是——”

“北平城现在也没有几支,这是我去年冬天从牡丹江办事回来带回来的,本来就打算送给先生,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拿出来。”周九良叹了口气,他捧着孟鹤堂的脸,看着那双干净明亮的大眼睛,“烽烟四起,总会有您躲不过的宴席,也总有我没法站在您身旁的场合。有点防备总是好的……”

对这份意外的礼物孟鹤堂半句话都说不出,周九良总是未雨绸缪替他考量许多。他觉得鼻子酸涩,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噼里啪啦地滚下来。

“诶——我给您这个可不是为了惹您哭啊!”周九良牵着衣袖温和地给孟鹤堂擦眼角,“生逢乱世,谁也不敢说能偷安一辈子,您一个人那瘦不拉几的小肩膀头能抗多少沉重的担子?要是觉得累了、扛不住了您就吱个声,别怕,还有我呢。”

孟鹤堂不错眼珠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今肩膀已经比他还宽阔,成长为一个他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甚至可以交托生命的人。羁绊随着时间的沉淀早就已经深深刻进了二人的骨子里。如今的孟鹤堂以滴水不漏的社交辞令和无数次将干戈化玉帛的手段已被外面传颂为“天下智”之一,被各路军阀们争相笼络。但是孟鹤堂始终觉得,没有周九良就成就不来今日的他!周九良就像是他的脑子,像是他最重要的脏器——

“是啊,”孟鹤堂把额头轻轻抵在周九良胸膛上,感受着对方平稳又有力的心跳。他轻声叹道,声音很轻很温柔,“我还有你呢……”

——无论未来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有你在,我们定当化险为夷。





—Fin.—

谨谨慎慎打出了一个完结标志,自此,《天下智》这个故事全面完结。在这最后一章发出之前,这个系列收获了近11w的浏览量,非常感谢各位的厚爱!写良堂写了正好一个月了,完完整整写了两个连载和一个系列外传,大约10w字。一下涨了千余粉,以我的坑品和冷圈体质来讲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呀!

我习惯用手机打字,直接用石墨打出来,但是为什么我不甩石墨链接呢?是因为曾经我用简书写了两个TSN的ME同人后,我的简书被永久性封号并且不允许我再注册,所以为了保护我的石墨账号,我就还是选择把车停在AO3吧。

总而言之,下一篇故事是ABO题材,也会是我一直以来的甜饼风格,烦请各位看官赏脸多多评论,谢谢您各位啦~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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